那年冬天，跟很多冬天来临一样，很多动物都已经开始准备冬眠了。我也很少外出瞎逛，就待在宿舍里，玩玩电脑，调侃下妹子。我也很少出去与杨雪做爱，感觉走在路上都冷。

校园里很少有人走动，除了赶去上课的与赶回宿舍的。妹子也宅在宿舍，不出门，东西都在网上买。妹子都不出来，校园就少了很多生机，有时在路上走着，一个妹子都见不着，我就觉得人生很枯燥。有时，在路上，好不容易看到一妹子，也是裹得严严实实的，甚至只露出两个眼珠子，我也觉得没味，看不出胖肥扁瘦。相比之下，我最喜欢夏天。一到夏天，我就兴奋，就想出去溜达。夏天里，妹子个个穿着清凉，露腿的，露背的，露胸的比比皆是。我喜欢夏天，有时会想，一年要是没有四季多好啊。

这个冬天，下了很多场雪，到处都被雪覆盖了，路面也结了冰。我戴上手套，穿上羽绒服，戴上帽子，在脖子上围了条围巾。我不喜欢这样的打扮了，但没办法，要去找肖明商量古诗词朗诵比赛的事。肖明是校文学社社长，之前跟我说过他要在学校举办一个古诗词朗诵毕竟，且邀我做评委。说起这比赛，我也恼火，从开始叫我做评委，到现在已经有两个月了，还不见举行。肖明老说还在做准备。但这准备也太久了点，报名参赛的人恐怕都忘了有这回事了。

肖明与我不在一个校区，这一路上走得我摔了好几跤。我在校园马路上小心翼翼地走着，这马路结了层很厚的冰，滑的很。路过校食堂时，对面走来了一个妹子，裹得很严实。在靠近我时，脚一滑，就直接往我身上扑，这一扑，我也站不稳了，两人相互拉扯着对方倒地。倒地了就安稳了，这时才发现我们相互抓着对方的一个部位。我感觉我的手抓住个软绵绵的东西，很大似的。她扯着我的胳膊。我眼睛朝她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抓住的正好是她的胸部。我们两相互放开对方，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那妹子迅速地把戴在脸上的口罩扯下来。我一看，居然是小玲。

小玲有点生气说：“朱八，你的手，刚才，居然，怎么，可以，摸到我那里了。”

我来了句：“难怪这么大咯。”

“你说什么？”小玲略显尴尬的说。

我说：“没说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谁叫你突然朝我撞过来的。”

“我看到你，本来想走近与你打招呼的，谁知刚靠近点就滑到了。”小玲说。

我说：“哦哦，这样啊。那你是要去哪？”

“从这里走，当然是回宿舍啊，还能去哪啊，你呢？”小玲说。

我说：“我去北校区，找个朋友，商量下那个古诗词比赛的事。”

“一个人去？”小玲说。

 “一个人去。”我说。

“我也想去，看你们都聊些什么。”小玲调皮的说。

“你去干嘛？”我说。

“说了，去看你们聊些什么啊，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也对古诗词感兴趣嘛，再说我之前都报名参加比赛了的。”小玲说。

当时我觉得一个人去也无聊，这天又冷，有个人在路上陪自己聊聊天也好。

于是就答应了小玲与我一起去。

在去往北校园这条路上，我们俩走的很慢，生怕再摔跤。一路上，小玲不断地与我扯淡。小玲说，她从小就喜欢诗词歌赋，很小的时候就会背唐诗，当时大人们都夸她聪明。她说她小时候想长大了做个女诗人，不过后来，上学了，就很少有人夸她聪明了。不但不夸，还说她笨，反应迟钝，数学题老做不对。上初中时，她迷上了小说，最喜欢看那些青春言情类的。她说她当时只要一上数学课，就感觉人生无趣，一切都到了尽头，感觉这世上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就会觉得生命没有任何意义。但她只要一看小说，她就找到了存在的感觉，感觉这世道充满了温馨，感觉自己就是主角。所以她在数学课上，只要一听不懂，就会拿出小说看看，这样至少她不会感到抑郁。但她被数学老师抓到过很多次，也批评过好多次。但她说，她就是不改，说万一改了，她会轻生，会去寻死。

小玲说，后来她看三毛，原来三毛小时候数学也不好，还考过零分，但她照样成了出名的女作家。小玲说，从那个时候起，她就觉得她还有希望，感觉数学不好不代表自己傻，自己笨。她说她以后也要成为作家。

小玲说，但上高中时，她的作家梦就破灭了。她说，那时家里人管得很严，吃喝拉撒都看着她，全都是为了她考大学，尤其是防着她看小说。她说有一次她上厕所，待在厕所里老半天不出来，她老妈就纳闷，就去敲厕所门，没见开，就直接把门撞开了，她说她老妈很凶猛，发现她坐在马桶上看小说，从此以后上厕所也规定了时间，时间一到，如果不出来，她老妈就会去视察。

小玲说，有时半夜，她老妈也会去她房间，看她睡了没，这样做的目的全是为了她的高考。后来小玲觉得还是把成为作家的梦想先放一放，全力备战高考，这样她家里人也省心。她说，高中那段时光，是最痛苦，最黑暗的，她差点就得了抑郁症。

那天，在那条漫长的路上，小玲与我说了她很多以前的故事。

小玲除了说自己以前的故事，还吵着要我说我以前的故事，说作为礼尚往来，我也得要说说我的故事。我认为我以前没啥故事，小玲小时候还有梦想，我小时候啥梦想都没。我中学时代就知道调皮捣蛋，搬弄是非。所以在那个大冬天，我把我中学时代的事情说给了小玲听。

我对小玲说：

在高中，我的很多想法都发生了变化，不但我的想法发生变化，就连我的身体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看着我的四肢变粗，不但粗而且变得很长。

我在初中时，心里就想着如何在班上制造动静，引起大家的关注，在学校制造动静，引起学校的关注，而且还总喜欢与老师抬杠。就拿我班主任与语文老师因为偷情而轰动全校那次，都是由我开启的。

那事情是这样的。那时，我天天逃课，班主任简直把我视为眼中钉，所以处处针对我。他认为我以后肯定不是个好东西，不是个地痞流氓就是个社会败类。不过他做梦也没想到我后来既不是地痞流氓也不是社会败类，反而还考上了大学，而且还变成了一个文艺青年。那时他禁止班上的人与我玩在一起，说这是为了他们好，跟我玩在一起，肯定会学坏的。不过他也没有想到，他当时看中的那些好孩子后来一个个变成了地痞流氓、社会败类。

我的逆反心理很严重，他这么对我，我就老爱跟他抬杠。他在上课时，我就故意扰乱课堂纪律。他批评我。我就当着他与同学的面，直接走出学校，还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有时他上完一节课，还要上第二节课，我就会在两节课中的休息时间把讲台上的粉笔全都藏起来，第二节课他就找不到。然后他就发火，就问同学。同学们都不敢说是我，怕我放学后报复，找群人打他们，所以都说不知道。然后老师就把矛头指向我这个班上最大的捣蛋鬼。我当时的气场一点都不弱，说没证据就被乱冤枉人，有本事你找出证据来啊，学校是讲规矩的地方。当时我最喜欢看的就是香港的警匪片，这些话都是我从那片子中学来的。我班主任被我气得哑口无言。

我班主任教的数学，但我并没有因为跟班主任作对而对数学没好感，反而我背地里花了很多心思去学数学。当时，我考数学拿了我们班第一个满分，之前从来没人得过满分。当时班主任打死都不相信，他说我事先知道了考试的答案，要不然像我这种学生怎么会拿满分呢。还说我尽想些歪门邪道。我也知道，像我这种将来要成为地痞流氓的人怎么可以数学打满分，无论如何他也是接受不了的，因为这样的事在他教学经验和观念里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用当时数学学的知识来说，我数学打满分这个事件属于不可能事件，也就是概率为零的事件，这样的事件也包括太阳打西边出来。班主任为了证明我数学打满分这件事确实是件不可能是事件，就在黑板上出了一个题目，让我上去做，如果没有做对就证明我根本就没本事拿满分，肯定是我事先知道答案了的，这也就证明书本上关于不可能事件发生的概率为零这一命题根本就没有错。结果我上去做，想了老板天都没做出来。他就很得意，证明成立，且还说明一点：朱八数学打满分本身就是个伪命题，不值得证明。而从那以后，我的数学就真的没有再打过满分了。

从那以后，我视我班主任如仇人。我想方设法地要对付他，有一次，被我逮着一个机会。那时，他穿着一个外套给我们上课，后来上着上着热了起来，于是他就把外套脱了，放在讲台上，下课后，忘记拿走。我一看，心里就乐，感觉这是个好机会。拿起他的外套就往外跑，跑到校园的围墙旁边，然后把那件衣服扔出了校外。后来他来教室找，没找到，急得要死。我看到他一脸紧张的样子就乐呵，心想：叫你针对我。放学后，我还想去我扔的地方看看那件衣服，要是还在，就拿回家去，用剪刀剪烂，当做抹布。但是去了那地，没看见那衣服，我猜想肯定被捡垃圾的捡走了，于是就开开心心的回家了。

说到这里，我扭头看了下小玲，她的嘴唇真美，我问她，你知道那衣服去哪里了不？小玲看着我说不知道。

我说：那衣服是被我班主任的老婆捡去了。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把我班主任的那件衣服扔出校外，那外面就是一条马路，不过一般很少有人走，是条荒废了的马路，新的马路是在校园的另一边。但那天班主任的老婆因为家里有点急事，打他电话又打不通，就只好来学校找他，为了赶时间，就抄了近路，然后就走到了这条马路上。

我把衣服扔到那条马路上不久，她就经过那里，看到那衣服很像自己老公的，就拿了起来，一看还真是的。她当时就想这是怎么回事，她老公的衣服怎么会在这里。她拿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这一拍，就发现衣服里有东西，然后就去一个一个口袋里摸，结果就摸出一个手机。她心想难怪不接电话啦，原来电话在这里。再摸就摸出了两个避孕套和一张写有字的信纸，她心想这家伙，避孕套也放在口袋里，这要是被人看见，那不羞死啊，待会得好好说说他。她又下意识地去看那封信写了些什么，结果发现是一份非常有文采但又非常露骨的情书，开头署名是我班主任的名字，这就证明这情书是写给他的。当时我班主任的老婆气急败坏，马上赶去问我班主任到底是怎么回事。经她这么一严刑逼供，班主任啥事都招了。那信是我们语文老师写给我们班主任的，他俩偷情很久了，班主任衣服里的两个避孕套就是拿来偷情用的。

这事在学校里闹开了，我班主任的老婆吵着要和我班主任离婚，我语文老师的老公也吵着要和我语文老师离婚。不过后来到底离了没，我也不知道。当时这事在学校里已经到了师生皆知的地步，学校觉得影响不好，就把我班主任和语文老师调走了。当时大家在纷纷议论这件事情时，我老高兴了，因为这么一件轰动校园的事竟然是由我一手造就的，所以想想都有点小激动。

我和小玲走到了高架桥上，小玲很沉默，一直在听着我讲的故事。

我说，我发现岁月真的是很容易让一个人发生改变。上高中时，我不想在班上制造动静，不想被班上的人关注，更不想被学校的人关注。我也不太爱与老师对着干，感觉没那心思去与一群上了年纪的人斗，只要他们不故意来惹我，我就不会想方设法地去搞他们。

那时我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坐在班上最漂亮的妹子前面，我很高兴班主任给我安排的这个位置，所以一直对我班主任充满着感恩之情。那妹子叫小婷，长得很漂亮，有点韩国人的味道，她发育很好，拥有一对傲人的乳房。

我很喜欢与她聊天，也很喜欢和她打闹。有时，我故意把自己的笔扔到她的桌子底下，然后对她说，我捡不到，要她帮我捡下。每次她都弯下身子，去捡笔。然后我也弯下身子，看她在桌子底下捡笔，每次我都能看到她那诱人的乳沟。

那个时候，我逃课不是很多，因为一逃课就见不到小婷，见不到小婷，我就觉得生活没有滋味。但有时没逃课，坐在教室里，小婷也在，我也会觉得生活索然无味，因为小婷穿得很严实，即使她把腰全弯下来，我也看不到什么。那时我什么都不能干，就只能与她聊聊天，说点黄色笑话。所以一到冬天，我逃课也多，就想宅在家里，家里人也习惯了，反正我从小到大都是这么逃课过来，要是我好几个星期没逃课，这就有点不对劲了，家里人就会着急，会认为我在外面惹祸了，或者会认为我脑袋出问题了，再或者会认为我对人生失去了信心啥的。

说到这里时，小玲突然笑出了声来，说我真是搞笑。我没有回她的话，继续说着我的故事。

那时，不像现在。在那时，我只对小婷感兴趣，其他的妹子我看都难得看一眼，总觉得其她妹子长得太歪瓜裂枣了。

后来语文老师教了我们一首绝句，是元稹的《离思五首》第四首：

                       曾经沧海难为水，

                       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

                       半缘修道半缘君。

当时我们语文老师是这样解释这首绝句的意境的：经理过大海的波澜壮阔，就不会再被别处的水吸引；见过巫山的云与雨的变幻，别处的风景就再也难入你眼眸；虽常在花丛中穿行，却没有心思赏花，这一半是因为自己已经修道，一半是因为心里只有她；如果再进一步解释，就是说，痴迷在你爱的大海里，沉醉在你的梦幻里，你就不会再对其她女人感兴趣；爱她没有人比得了她，她是最好的；她走了之后也没有人能代替她，其她女人再美，我也没有心思去爱，因为你心里只有她。

当语文老师教了我们这首绝句之后，我就知道，我对小婷的心情与这首绝句表达的意境一模一样。从那时起，我就给小婷取了给外号叫巫山。小婷说为什么要叫她巫山。我说因为她像巫婆。结果她就追着我打，她这一追，我就高兴，因为我就可以看到她那对乳房在不停地上下波动。

我喜欢与小婷聊天。下课了，就转过身来，调戏下她。自习课时，就写纸条给她，用纸条跟她聊天。我与小婷聊天，小婷从没拒绝过我，她很乐意跟我聊天，我与她说些黄色笑话，她也听着。我与小婷在高中三年写过的纸条数都数不清，我们在纸条中谈论的东西也很多样化，如果把那些内容统计起来，简直就是一部百科全书。有次，小婷主动说，她说用纸条很不方便，很容易被老师发现，用笔记本吧，这样老师就觉得我们是在做笔记，不会怀疑什么，还说以后毕业了还可以留作纪念。

这时，小玲问，那些纸条，你还保存着嘛。我说，没有了，随着高中一起消散了。我说，在高中时，我认为我以后的老婆肯定是小婷。所以我经常与她说些老婆与老公要干的事，她也总是听着，而且还会脸红，有时见我实在说的太露骨了，就对我说句：“朱八，你这个大色鬼。”。

有次，我拿着我的英语作业本，问她英语问题，问着问着，就与她说起老婆与老公要干的事情来。她拿着我的那本作业本，低着头，红着脸，拿着笔在不断地写。我以为她在给我修改错误，平时我的错误全是她改的，等她改了，我才上交老师的。那次我说地和往常一样兴奋不已，手舞足蹈。她改完，交给我，说了一句“大色鬼，真想给你一耳光”。给我，我像往常一样，看都没看，就合上本子，交上去了。后来，我因为这本子被老师一顿痛批，原因是因为我的英语作业本上写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八个大字。而这是小婷的恶作剧，在给我修改作业的时候写的，看，她也很调皮，不过，我并没有责怪小婷，照样调戏她，照样要她帮我捡笔。

高中时，虽然我很不努力，不上进。在老师眼中是个只知道逃课，天天和社会上的小混混混在一起的家伙，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但我从未想过要强迫小婷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从未对小婷真正的混蛋过。在那时，我虽然外表无赖，总对她说黄色笑话，但我内心对她还是尊重的。

高三那年，我很努力地学习。没有去和小混混玩，没去干架，没有老逃课。这很大原因是因为小婷。小婷那时的成绩很好，她是要考好大学的。我当时想，我也得考个大学，这样才配得上小婷。这和很多老套的青春故事一样，但之所以老套，之所以多，是因为它的的确确发生在众人的青春里。

不过，在中学最后的时光里，我都没亲过小婷，没摸过她那对傲人的乳房，我除了与她说点黄色笑话，看看她的乳沟，其他的什么都没干。我连“我喜欢你”这四个字都没有对小婷说过，只是一味的跟她扯淡。

时光要是可以倒退到高中时代，我绝对不会只做这些事情。我会把我叫她“巫山”的原因告诉她。我会说我很喜欢她，没有她我就会觉得生活索然无味。我会说，我不逃课，就是为了想天天见到她。我会说，她长得很漂亮，身材很好，尤其是那对乳房。如果时光可以倒退到高中时代，我会去拉她的手，会去选择一个没有人的地方亲她。

那年，高考一结束，我就找不到小婷了，无论QQ还是电话，都联系不到。听同学们说，她去了美国，留学去了。也说去了日本，身材好，长得也漂亮，去日本发展前途好。也有说去了韩国的，说她老妈本身是韩国人，所以去韩国上大学了，说不定以后会当上明星，来中国发展。到底是去哪里了，大家众说纷纭，只知道她去国外了，而且是高考一结束，就坐飞机走的。

那年暑假，虽然我考上了大学，但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见不到小婷的日子我很难受，感觉生活没有趣味。

在大学报名的前几天，我接到了一张明信片还有一封长长的信。是小婷写给我。在那封信里，小婷对我说了很多话。

小婷说，她去了美国，家里人逼的，说美式教育适合她些。但她不想去美国，在那一个人都不认识。她说她开始很不适应，不过现在慢慢开始好些了。她说她在努力学习英文，要我不要放弃英语，要爱它，把它当做自己的女朋友那样爱。她说她现在把英语当做是她的男朋友那样爱。

小婷说，她现在很想念高中的日子，为了高考，像个机器一样在不停地运作，虽然很苦，但现在想起来感觉很充实。她说当时每一个人都像一个机器，每天在堆满书籍与试卷的桌子上运作，不辞辛劳。她说做一个机器也挺好的，也可以生产东西出来，枯燥了还有我陪她说说话。她说，学习累了，困了，厌倦了，就想听我说话，尤其是讲黄色笑话。在那时，她听听我的黄色笑话，她就会觉得生活还有趣味，就还有学习的欲望，疲惫感会消失很多。

小婷说，她老爸老早就给她安排好去国外的学校读书了，但她想参加一次国内的高考，当做是美好的回忆。当时高考一结束，她老爸就接她去了机场。小婷说，她去国外的事没告诉别人，但她想告诉我，她想要我记住她。她想考完试就找我说的，但没想到她老爸把时间安排地这么紧。当时她一出考场，就见到她老爸在等她，然后开车去了机场，坐上飞机就走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小婷说，她喜欢我。本想高考一结束，就来找我，就向我表白。那时，我要亲她，摸她，她都愿意。她说，她想把所有的第一次都给我，并且为此做足了心里准备。

小婷说，她喜欢我的很多东西。喜欢我的无赖，喜欢我老对她讲黄色笑话，如果我不对她讲黄色笑话，她就觉得每天的日子很难熬。喜欢我调戏她，这让她很有存在感。她说，我每次把笔扔到她的桌子底下，这是故意的，她知道，但她就乐意帮我捡。她说，我这样做，就是为了看她的乳沟，她也知道，但她就是喜欢给我看，她乐意把她最完美的地方给我看。

小婷说，她很喜欢追着我打，那样她才感觉自己很年轻活波。她说她晚上睡觉前会想起我，会想起我讲的黄色笑话。有时她会想起我老与她说的那夫妻间做的那点破事，她会幻想，有一天和我也会做那样的事。

小婷说，一切都不是她所期待的，但一切却都来不及了。她说她也知道我喜欢她，所以才叫她“巫山”。她说，在那段青春年华里，有我，她感觉很开心。每天累了，痛苦了，压抑了都有我陪着她。她说，那本写满我们对话的笔记本，她把它当宝贝一样收藏，还有一些纸条。她时常会拿出来看看，里面有我写的黄色笑话，还有很多扯淡的对话。她说，那是她青春年华里最美好的回忆。

在那封信里，小婷写了很多对我的回忆，也写了很多的遗憾。那封信看完之后，我也释然了。不管怎样，那段岁月也是我青春年华里最值得回忆的时光。

故事说到这里，关于我高中的故事也快说完了，而我与小玲也快到达肖明所在的校区了。小玲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我，我也停下了脚步。我看着她的眼睛，晶莹剔透，此刻我俩的距离，让我看到了她眼睛里的自己。小玲看着我说，你还爱她嘛？我说，不知道爱不爱，因为我们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小玲说，不准回答得这么含糊，必须得说明确了。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神，让我产生了某种畏惧。我停顿了会，说，走吧，快到了，我给肖明打个电话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