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清
2018-08-01·阅读时长3分钟
三联中读的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听《中国群星闪耀时》,我是海清。这一集,我们将走近著名学者、翻译家傅雷。
傅雷先生的一生并不长,但他却倾注了半生心血在翻译上。他曾在上海的寓所里,闭门译书二十七载,从未有过懈怠。作为一个翻译家,他曾保持着一年一部的热情,坚持翻译完了《巴尔扎克全集》,人们说,“没有他,就没有巴尔扎克在中国”;他翻译的法国作家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不仅流利畅达,而且带着火一般的热情,深深地影响、打动了几代中国人。2009年,法国驻华大使馆为了纪念这位著名的翻译家,特别设置了“傅雷翻译出版奖”,每年遴选、奖励像傅雷一样,为中法文化作出贡献的优秀译者。
除了翻译之外,傅雷为人所津津乐道的,还有他们家的客厅。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傅雷家的客厅曾每两周举办一次茶会夜谈,杨绛、钱锺书、宋淇等知识分子名士都是当时的座上宾,这在上海文化界是一个不小的事件。朋友们聚在傅雷家朴素幽雅的客厅里各抒己见,茶会每次请一位来客为大家讲座,有时文艺,有时科技,也谈论时局。杨绛在《忆傅雷》中提到,每每回顾那一段灰暗的岁月,就会记起傅雷家的夜谈,对当时在沦陷的上海的知识分子,这成了“开开窗子,通通空气,破一破日常生活里的沉闷苦恼”的事。
傅雷的父亲早年去世,由母亲抚养成人。在他的求学生涯中,从来没有得到过一张正式的毕业文凭。在1949年后的上海文化圈里,有两位没有单位的文化人,傅雷便是其中之一。他每月没有固定的收入,从来没有领过工资,日常生活绝大部分的开支都靠稿费来维持,他自食其力,认为这样才是“清白”的生活。
在朋友眼里,傅雷先生是个很难在世俗环境下生存的人,不食人间烟火,也没有官衔正职。他在法国游学四年,深受卢梭、伏尔泰、罗曼·罗兰等西方人文主义知识分子的影响,对人对事的评判标准只遵从正义和真理、真和美,并不太顾忌是否合乎时宜。
这种魅力,来自他做学问和做人的赤子之心。很多人知道傅雷,可能是从《傅雷家书》开始。他给远在海外的长子傅聪的家书,自80年代出版至今,已经感动了数百万读者。它不仅是教子方略,还倾注着傅雷对人生、对理想、对艺术的理解。那是傅雷在国内政治环境中非常艰难和苦闷的一段时期,身体状况已每况愈下,一写字就眼花流泪、腰酸背痛;他在信中很少言及苦衷,更多的是不厌其烦地与儿子讨论艺术的微观,正是这样写给自己孩子的信件,同样也在精神上支撑过自己。我对此也有着一些类似的感受。
我曾经在2010年接受过《三联生活周刊》的采访,当时我提到一种舒缓自己心理压力的方法,那就是给我的儿子写亲笔信。我一直觉得母子父子之间血缘的关联,是世界上最为奇妙的纽带,烦恼可以因为这样纽带得到消散,而快乐又常常能因为这样的纽带而得到扩大。这样的血缘关联,以及间接的书面语言沟通,能让生活中本是沉重的东西,变得轻盈明快起来。我想《傅雷家书》的背后也承载并缓解过傅雷这位翻译家隐蔽而沉重的内心世界。
50年后,我们为什么还是能想起这个风声鹤唳的年代中典型的知识分子家庭?我们觉得,家书里一句话解释地恰如其分:“赤子孤独了,会创造一个世界”,这也是他的墓志铭。在任何年代,傅雷这样的“狂傲之士”是不多的,孔子说,“吾未见刚者”,傅雷用一生的不苟且、不合作诠释了节烈和刚正,任何时代,“赤子的孤独”都是可贵的。
2016年,傅雷先生作为封面人物,出现在《三联生活周刊》第900期上,标题是这么写的:《中国知识分子的时代样本:傅雷的傲与烈》。三联的记者们走访了傅雷曾经在上海的居所,并且走街串巷,翻阅历史资料和档案,拼凑出了傅雷那高洁到近乎刚烈的性情,又展现了他作为父亲严厉和柔情的一面。
接下来,请与我一起走近傅雷先生。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傅雷先生是如何走上翻译之路的,他从浦江到巴黎,都有过什么际遇?傅雷家的客厅,曾经有过哪些文人往来,他又给张爱玲的小说匿名写过什么样的批评呢?傅雷先生的死又到底该归结为什么样的原因呢?接下来这一集将为大家一一揭晓。
发表文章0篇 获得51个推荐 粉丝28人
现在下载APP,注册有红包哦!
三联生活周刊官方APP,你想看的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