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杨立新
2020-05-03·阅读时长3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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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联生活周刊》和中读的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听《中国群星闪耀时》,我是杨立新,这一集我们将走近著名作家老舍。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有一个不得不提的名字,那就是老舍。他的名字总是与老北京、市井气联系在一起。他的语言俗白精致,幽默风趣,在他的笔下,各色人物的喜怒哀乐被惟妙惟肖得描绘。他的小说、戏剧、散文,有声有色地构建出了一个个丰富生动、“京味”十足的世界。
老舍深深扎根在北平这片土壤中,他对底层人民有着深深的悲悯之心。在中国近代作家群中,老舍是少有的穷人出身,而且生活在他周围并与之来往的,也多是在贫困中挣扎的下层百姓。对贫穷的刺痛感,是他体验这个世界的起点,也影响了他一生的创作。在他晚年创作的作品《神拳后记》中老舍说道:“在精神上,我是个抑郁寡欢的孩子,因为我刚一懂事便知道了愁吃愁喝。”
比起“作家”这个身份,老舍更愿意称自己为“写家”。他从不把自己的写作看得有多高尚,认为与打拳、卖艺、唱曲儿的一样,没什么崇高之处。他说自己因为自幼穷困而“孤高”,便喜欢独自沉思。他的自由主义立场也根植于他的穷人出身,他曾说,“穷,使我好骂世;刚强,使我容易以个人的感情与主张去判断别人;义气,使我对别人有点同情心。”他所有的作品,也几乎都贯穿了这一点。
老舍的那部为人熟知的代表作《茶馆》,更是创造了中国话剧史上的一个奇迹。在《茶馆》这部剧中,他描写了一个平民的生活场所,场面宏大,喧哗热闹,人物众多,各色人物俱全。《茶馆》的“全剧并不是用一个故事来贯穿的,它是一出以人物为中心的话剧,好多小的故事被几个主要人物和几十个次要人物穿插在一起。这些小故事大部分很离奇,很特别,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曹禺先生曾经这样说道:《茶馆》是一个无可奈何的悲剧。在那种年代,坏人嚣张,好人只有死路。而那些想拯救中国,又终无前途的人,他们的悲剧是没有看到真理的悲哀,这都显示了老舍先生剧作深刻的革命性。他并说:《茶馆》与它的演出,是中国话剧史上的瑰宝。
上个世纪的1980年,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把话剧《茶馆》带到欧洲,在德国、法国、瑞士进行了巡回演出,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演出结束后的谢幕更是达30次之多。《茶馆》的演出在艺术上也得到了欧洲戏剧同行的赞赏,被称为是“东方舞台上的奇迹”。
在后来的岁月里,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茶馆》演出,更是引发了一场中国话剧的风暴。如今,《茶馆》这部话剧依然在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舞台上被不断上演。观众曾送北京人艺“郭老曹剧院”的称号,就是指郭沫若、老舍、曹禺的剧作奠定了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基础。老舍先生从上世纪50年代初到“文革”前,先后为北京人艺写了《龙须沟》《春华秋实》《青年突击队》《茶馆》等多部大戏。老舍先生的作品深深地影响和滋润了我们北京人艺的几代演员。
作为北京人艺的一员,我有幸饰演了老舍先生两大名剧《茶馆》和《龙须沟》中的两个重要人物,从中也深刻体会到了老舍先生作品的艺术水平和写作风格。就《茶馆》而言,这是一个划时代的剧作,代表了老舍先生戏剧作品的最高水平。而最有意思的是它高妙而不故作高深、深刻而又能雅俗共赏。老舍先生的语言通俗易懂,全是极简练、极形象、极流利上口的生活当中的“大白话”,没有政治术语没有标语口号。老舍先生就是把这些简单朴素的生活语言写进了剧本里作为台词,塑造和刻画了四五十个栩栩如生人物形象,呈现了三个不同年代的浓厚生活氛围,展现了从1898年到1948年五十年历史的风云变幻。老舍先生是当之无愧的语言大师。到如今,茶馆这部作品已经连续上演了600多场了,我们完全可以相信,《茶馆》还会继续演下去,《茶馆》是中国的戏剧舞台上的永恒之作。
一个时代、一群人和若干传世作品,构成了一种文化现象或符号,且历久弥新。老舍先生一生的道路,也许是上一个百年,中国知识分子寻找自己道路的一个缩影,他在不同时期所留下的那些供我们阅读的文字,提供了我们一个思考的契机。在热闹的上个世纪30年代文坛,思潮与文学争论此起彼伏。老舍却置身事外,只做个旁观者。
“独立不倚”曾是老舍最为珍视的精神,他无党无派,独来独往,他曾多次在文章中强调,正是“独立不倚”成就了他的一系列作品,也记录下了一个真实鲜活的时代。为了纪念他,2014年,《三联生活周刊》曾经推出了一组封面报道《大时代的写家:人民艺术家老舍》,从他的人生经历、创作环境、游学历程等角度,回顾了其波澜起伏的一生,并且通过老舍先生后人的讲述,还原了一个真实的老舍和他写作背后不为人知的点滴故事。
接下来,请与我一起走近作家老舍,来听听,他的一生经历了哪些坎坷的遭遇?他充满幽默色彩的语言风格是如何形成的?他又是如何在复杂的局势中做到“独善其身”的?让我们一起走近老舍的人生来找寻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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