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黄微子
2021-02-18·阅读时长12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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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您已购买,请登录在当下的舆论场中,有关母职和女性主义的讨论常常是极度撕裂的。一方面是舞蹈家杨丽萍由于不曾生育而被斥为 “一个女人最大的失败 ”;另一方面是网络红人 papi酱在母亲节当天晒出怀抱婴儿面带倦容的照片而被质疑孩子 “随父姓 ”,乃至被谩骂为所谓 “婚驴 ”。母职和女性主义仿佛是二元对立的话语,贤妻良母和独立女性仿佛是势不两立的主体。这种认知,不仅存在于一般的网络言论中,有时也体现在一些知识女性的文章里。我是一名知识女性,学习和讲授文化研究,同时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这样的身份令我自怀孕之日起就在批判地反思母职,也反思女性主义内部关于母职的对话。
生育对于我的冲击比我以往生命中任何一个事件都大。在第一次分娩以前,我很难想象自己会是一个全情投入母职的人。我出生在一个被外界认为是非常传统的南方小城潮州。小时候,我妈一面亲力亲为地照料我们姐弟四人的生活,一面和我爸一起打理小生意。总的来说,我们家亲子关系融洽,子女学业有成,但是,我们并不以妈妈为楷模,因为她看上去过于劳碌,又缺乏属于自己的事业。受到自由主义女性观的影响,我一向视受社会认可的个人成就为更高的人生价值。甚至连我妈也没打算将我们几个女儿再生产为 “贤妻良母 ”。作为家中的长女,我一路由着自己的兴趣念到了博士。我并不太喜欢小孩,甚至在怀胎十月的时候,我先生问我说:孩子生出来后你不会母爱爆棚吧?我还言之凿凿地回答: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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