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不可不看的封面故事vol.3
作者：李南希
2021-12-27·阅读时长8分钟
【解读】李南希
大家好，我是南希。前两期我们聊了聊2021年不可错过的5个外刊封面故事，本期我们继续，大家将听到，胰岛素被发现100年，为何依然有很多人用不起？动物在游戏时，也需要遵守规则吗？出生率下降是因为人们担心气候变化？美国临终援助法案有哪些局限？为什么埃隆·马斯克希望人类变成电子人？
家里有小猫小狗的朋友都知道，动物其实都挺贪玩的，它们希望主人陪自己玩球、玩飞盘等等，在自然界中，参与游戏可以帮助动物练习狩猎、交配和躲避捕食者的技能。
但是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在动物之间，游戏是有规则的。美国《科学美国人》2021年8月1日刊认为，动物在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游戏的规则。
狗狗在游戏前，会相互鞠躬，并在接收信号时张开前腿，然后开始追逐和假装撕咬。黑猩猩通过展示上颌和下颚的牙齿邀请对方一起玩游戏，灵长类动物学家称这种面部动作为“玩耍脸”，相当于人类的笑声。当一头年轻的公象想要和另一头同龄的公象玩耍时，它会举起鼻子，向对方发出邀请。大多数情况下，它的下一个动作是把鼻子放在对方的头上，然后双方开始一场你推我我推你的游戏，鼻子也会缠在一起。而且，这两只小象还会随时关注自己和妈妈的距离，如果有点远离象群，小象就会放弃游戏，迅速跑回妈妈身边，一边撤退，一边扇动着耳朵，摇晃着鼻子。当然，偶尔会有一个成年母象监督小象们玩耍，防止有些熊孩子真的误伤对方，也防止有傻乎乎的小象掉队。
此外，动物间的游戏可以分为三种：第一种是社交游戏，主要是为了增进家庭成员之间的感情。第二种是技能游戏，比如跑、走、跳和扑，刚才我们说的小象之间的推来推去，有点像人类之间的扳手腕。当游戏变得更加复杂时，就会从扳手腕变成类似比武，让双方都能练习技能，并想出创新的解决方案，帮助他们在以后的生活中避免致命的战斗。第三种是物体游戏，就是在一个环境中找到一个东西去玩，对于大象来说，这个东西可能是一根树枝，他们用鼻子去探索、携带或投掷。（https://www.scientificamerican.com/article/animal-play-is-delightfully-meaningful/）
下面，我们来说一说生育问题，来自英国《旁观者》2021年10月16日刊。
出生率下降是一个国家变得更加富裕的标志，当收入增加时，家庭的规模往往会缩小。目前，学者们发现西方婴儿数量急剧下降的一个新的主要原因是夫妻间的气候焦虑。2021年9月，《柳叶刀》杂志一项针对全球年轻人的调查显示，39%的人由于气候变化正在犹豫要不要孩子。也是在9月份，摩根士丹利的数据显示，由于对气候变化的担忧，不生孩子的人越来越多，对生育率的影响比以往任何因素都要高。
目前，全世界的生育率的确是在下降——美国的生育率为每个妇女有1.7个孩子，是上世纪50年代的一半。英国是每个妇女有1.6的孩子，意大利是每个妇女有1.3个孩子。
在20世纪之前，几乎每个人在童年结束时，都会经历一个兄弟姐妹或父母去世的悲催事儿，三分之一的孩子活不到五岁，而现在全球儿童死亡率仅为4%。那时候女性如果受过教育，生活就会过得好一点，如果她们对自己的婚姻有发言权，那生活就会更上一层楼。与此同时，还有数百万人被奴役，还有无数人死于瘟疫、饥荒、疾病和战争。终于的终于，人类寿命长上去了，但是，人类决定不生娃了。科学家说，真正威胁人类物种生存的，不是我们上面说的瘟疫、饥荒、疾病和战争，而是停止繁殖。
也特别有意思的是，不愿意生娃的人并不是生活在撒哈拉以南非洲的穷困地区，而是在世界上最富裕的地方。同时，这些社会面临的更大问题是人口结构失衡和社会老龄化。
下面，我们看看美国《彭博商业周刊》2021年12月17日刊，通过一位患有肌萎缩侧索硬化，也就是渐冻症的女性，了解一下美国的临终援助法案。
通常情况下，患有肌萎缩侧索硬化的人的四肢、躯干、胸部腹部的肌肉逐渐无力和萎缩，最终结局是呼吸衰竭，窒息而死。现年55岁的桑迪·莫里斯在惠普公司从事商业管理和分析工作，患上了肌萎缩侧索硬化之后，她下巴以下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但是思维依然敏捷，她现在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莫里斯的心愿是通过加州的临终援助法案，获得致命药物的处方，对自己进行安乐死。
加州的临终援助法案是这样的：允许患有绝症并且精神状况在6个月以上是正常的人，可以申请获得致命药物的处方。目前莫里斯已经满足了所有的申请资格，她期望的就是在生命的尽头能够自主，而不是经历痛苦和耻辱。
现在有一个问题是，获得申请的患者什么时候开始实施安乐死？美国的临终援助法案要求病人自行用药。但在身体极度残疾的情况下，可能没有办法自己来实施。就拿莫里斯来说，她现在只能借助别人的帮助，但如果是她的亲人或医生来操作，就会触犯法律。因此，这部法案还是存在很多问题的，只能等待时间或是特殊案件的发生来推动法律的完善。
上世纪90年代初，世界上只有荷兰和瑞士两个国家允许人们寻求医生的帮助来加速自身死亡。但是依然有许多医生认为，帮助病人死亡与他们作为治疗师的角色是对立的。1994年，俄勒冈州是美国第一个通过临终援助法案的地区。现在，临终援助在美国10个州和华盛顿特区是合法的，几乎所有的州都效仿俄勒冈州的法律。倡导团体也一直小心翼翼地不去争取更多权益，以免失去已经取得的各种法律进展。
下面，我们通过《柳叶刀》2021年11月13日刊的封面，了解存在了100年的胰岛素。
1921年，胰岛素由加拿大科学家发现。1922年用于临床，使过去不治的糖尿病患者得到挽救。胰岛素的确救了全世界无数人，但是《柳叶刀》认为，在过去的100年里，胰岛素在技术上是成功的，但在使用上是失败的。为什么这么说呢？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获取胰岛素始终存在问题。在全球范围内，估计有76%的1型糖尿病患者的血糖无法维持在正常的血糖范围内，这些人始终遭受着短期或长期并发症的威胁。超过50%的2型糖尿病患者无法获得所需的胰岛素。由于缺乏数据统计，也很难量化这些缺失的胰岛素对预期寿命的影响。在南非索韦托进行的一项长达20年的追踪研究显示，1型糖尿病患者的死亡率为43%。自2000年以来，全球1型和2型糖尿病导致的早死率增加了5%，而其他非传染性疾病导致的早死率一直在减少。
为什么胰岛素在全世界的分配如此不均匀呢？主要问题是成本。全球胰岛素的生产和供应由三家公司主导：诺和诺德、礼来和赛诺菲。如果大家去查这三家公司，会发现他们都被称为全球领先的医药企业，而且每年的净销售额动不动就是几百亿欧元。尽管世卫组织一直在与这三家公司协商降低成本的问题，但是目前从结果看，还是有很多地区的人们没有钱支付。这些地区可不仅仅是欠发达地区，比如在美国，700万服用胰岛素的患者中，有四分之一的人表示难以负担。评论人士认为，一个世纪以来，有争议的定价规则导致美国一再出现市场失灵和不必要的死亡，而政策监管只能针对少数制药公司，而不能满足美国大众的普遍需求，尤其是那些收入低、没有保险或保险不足的人群。其实，且不说胰岛素，很多人连基本的血糖监测仪都买不起，更无法获得医疗诊断。
那该如何改善这种现状呢？《柳叶刀》认为，这需要世卫组织建立全球糖尿病契约，将私营和公共部门结合起来，改善胰岛素和相关糖尿病治疗产品的获取，建设有弹性的卫生系统，以及能够及时与病患沟通的糖尿病患者网络。还有一个重点是改善2型糖尿病的预防策略。
（https://www.thelancet.com/journals/lancet/article/PIIS0140-6736(21)02479-X/fulltext）
最后，我们来看一个做了5年的临床试验，名字叫做“大脑之门”（BrainGate），这项实验可能会改变人类的进化方向。美国《麻省理工科技评论》2021年10月27日刊分析了这项实验的利与弊。
先说一说这项实验，外科医生将一个药片大小的硅探针，大家可以理解为一个芯片，植入20多名瘫痪病人的大脑中。利用脑机接口，研究人员可以测量出人们想到移动手臂和手时数十个神经元的放电情况。通过将这些信号发送到计算机，科学家们使那些植入了硅探针的人能够依靠机器手臂抓住物体，还能在飞行模拟器中操纵飞机。
这项实验得到了埃隆·马斯克的大力支持，他的公司Neuralink也开发了类似的植入芯片。马斯克的长期计划是，人类大脑直接连接手机、电脑和应用程序，人类就可以直接在大脑中进行网络搜索。甚至可以连接到别人的大脑，看到和听到别人在做什么。马斯克表示，为了防止人工智能毁灭人类，人类应该变成电子人，并与人工智能融合。2020年7月，马斯克在推特上写道:“如果你不能打败他们，那就加入他们。”
如果这项临床试验成功，将面临的两个问题是：民众对自己变成电子人的接受程度有多高，此前的一项民意调查发现，69%的美国人对这种先进的脑芯片技术有些担忧；以及，失去行动能力的病人，就像我们前面说的得了渐冻症的莫里斯估计愿意接受芯片移植，但是健康人是否愿意呢，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科学界的看法是，纵观整个生物史，我们与环境相互作用的唯一方式是通过感官和运动功能做到的，如果脑芯片可以成真，人类将第一次有能力跳出传统的模式。这是任何生物有机体都无法做到的。（https://www.technologyreview.com/2021/10/27/1036821/brain-computer-interface-implant-mouse/）
（点击上图收听往期栏目）
执行制作人：金寒芽
制作人：李南希
音频编辑：张译丹
发布时间：2021年12月27日
文章作者
李南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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