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时间9月16日，美有线电视新闻网（CNN）记者伦登（Brad Lendon）在其网站上发表了一篇题为《一份新的美国报告发现：中国和俄罗斯军队有一个共同的潜在弱点》的报道。简单地浏览这篇报道后，我马上就想到了几个小时前刚在当天《解放军报》网站上看到的一篇报道内容。这篇题为《紧贴使命任务、聚焦备战打仗——东部战区着力强化联合作战指挥能力建设》的报道，感觉这与伦登的报道似乎有一种“趋同”，于是我就确定了这期专栏文章的标题。

先说CNN那篇报道的内容。简单说，报道的大意是介绍了美国防大学中国研究中心9月12日发的一份73页研究报告的主要观点和相关评论。在这篇题为《灰龙：评估中国高级军官》的报告中，作者伍思诺（Joel Wuthnow）是美国防大学中国研究中心资深研究员。他在报告中的一个观点是，在通过开源资料研究了2015～2021年期间300多名解放军高级军官的简历后发现，他们基本没有跨军种服役的经历，因此他认为这是解放军高级军官在指挥联合作战能力上的一个“潜在弱点”。

再说《解放军报》的报道。简单说，这篇报道的主要内容，是东部战区参演部队对8月初解放军在台岛周边海空域进行诸军兵种联合演训的复盘总结。文中有这样一段描述：演练一结束，战区联指中心立即组织复盘研讨，查找短板弱项，研究改进措施。接着报道又引述了负责复盘的值班指挥员的话说：这次复盘，我们坚持实战标准，聚焦指挥全流程，刀刃向内深入检视剖析问题，聚力提升应对危机事态联合作战指挥能力。

看了这两则在时间上“同框”报道的大致内容后，就会有“趋同”的感觉了。即美方专家认为解放军高级军官在联合作战能力上有“潜在弱点”，而解放军在台岛方向举行完大规模联合作战演训后，马上通过复盘专门去寻找指挥能力的“潜在弱点”，进而研究、改进。那么这其中有何原因呢？答案是：实现联合作战有两个必备要素，一是“组织”，二是“条令”。进一步说就是，2016年后解放军通过军区改战区、成立并运行新的联合作战指挥体系和相应的兵力结构调整，在组织层面完成了实施联合作战的准备；随后又于2020年11月开始施行了《中国人民解放军联合作战纲要（试行）》。接下来解放军就实施联合作战该做的应该是——通过不断的演练，在使各军兵种组成的联合部队按条令所产生的默契协同基础上，进一步探索使联合作战能力达到最大化的途径。而这其中的一个关键点就是“人”——具备指挥能力达标的高级军官。

最后我想说的是，美媒通过其军方新出炉的研究报告发现了解放军在提升联合作战能力上“人”这个关键点；而同时解放军的媒体也并没有刻意回避这个关键点，相反通过对演训“复盘”的报道“刀刃向内”，直面了“人”这个关键点。说到没有刻意回避，其实还有一个在时间点上距离演训很近的现实例子。即在解放军8月4日举行联合演训的前一周，即7月28日中央政治局组织了第四十一次集体学习。据官方媒体公开报道，这次学习的目的是：实施新时代人才强军战略，推动军事人员能力素质、结构布局、开发管理全面转型升级，锻造德才兼备的高素质、专业化新型军事人才……而中国军方最高领导人在学习时专门强调：要深入破解制约我军人才工作的突出矛盾和问题，统筹推进识才、聚才、育才、用才等各方面改革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