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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味南下,甜食北上

作者:黑麦

2020-01-08·阅读时长12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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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芦是一种跨越阶级和时代的甜食(李松鼠 摄)


记者/黑麦

实习记者/印柏同

最早的甜味来自鲜花与蜂蜜,是蜜糖打通了人类味蕾的最后一道屏障,所以常有人说,人不必食糖,因为身体并不需要。但心里的满足,是要靠糖的,这就是为什么诱人的甜品和馋人的汤圆要放在餐后,松软的点心和果子要留在茶余的原因吧。

我们时常谈起八大菜系,鲁、川、粤、苏、闽、浙、湘、徽,但却不知道如何归类点心。点心也不像大菜一样,直接表达年年有余或是招财进宝的那种雍荣华贵,因此圆桌的当中,并没有点心的一席之地,它们更像是每年春节盛宴上捧月的“众星”。但是倘若没有了过年的点心,似乎便少了某种新年专属的花哨。

于年夜饭而言,点心不可“喧宾夺主”,仿佛又不可或缺,它见证着临近除夕前厨房里的油炸烹炒,直至元宵节时的最后一碗冒着热气的汤圆,默默地贯穿整个新年;它也会出现在待客的茶水果盘边,以及孩子们饿着肚子等着开饭却又耐不住诱惑的每个时刻。这些“小玩意儿”,最直观地承载和映射了每个时代和地域人们饮食和生活的文化特色,在春节的趣谈之间,它也与我们保持着“触手可及”的距离。

作为一个在北京生活了几十年有余的南方人,周作人在写于上世纪50年代的《知堂集外文·四九年以后》里,为南北方的点心下了一句经典的注解——北方的点心是常食的性质,南方的则是闲食。这里的常食是指可以作为主食之用,而闲食是指当作小吃、零嘴。当然,现如今的北方点心并非全是如他所述一般,逐渐褪去碳水的色彩,而南方的有些点心早已成为闲趣饮食文化中最主要的一部分。

民国时期的北京,是被“饽饽铺”统领的时代,200余个“主食干粮”(饽饽铺的蒙古语原译),是北京人关于甜味最初的记忆。金匾大字,照人眼目,考究的装潢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之感。人们走进来就会吃惊地发现,那里不设柜台和橱窗,像是只卖给懂行市的人,或是高官富商,总之从外面根本看不到点心。

据王世襄回忆,在他小时候,糕点都放在朱漆木箱内,距柜台有一两丈远,只能“隔山买牛”,说出名称,任凭店伙计去取,如若不懂,吃到什么只靠运气;刚来北京的人,则一定要有熟人带着一一介绍。不过彼时点心的口碑,也是如此传递出去的。

不少北京人觉得点心无非是些“满人的干粮”,甜不当饱,咸能顶饿,是当时老百姓的吃喝逻辑。梁实秋曾在《雅舍谈吃》中说:“说良心话,北平饼饵让人怀念的实在不多,有人艳称北平的‘八大件’‘小八件’,实在令人难以苟同。”周作人更是直言“我在北京彷徨了十年,终未曾吃到好点心”。足以看出,在老北京住过的文人名客,似乎对老北京的点心并不“买账”。让他们真正动容的,多是出自民间的回民小吃,糖耳朵、焦圈、驴打滚,买上几个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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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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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于对抗中年危机的美食作家,对groove着迷的音乐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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