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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旅的焦虑

作者:读书

2020-02-07·阅读时长13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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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谢一峰

“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温庭筠的诗句,折射出行旅之人内心的愁苦和焦虑。而在没有飞机、没有高铁,交通甚为缓慢不便的古代,这种长途旅行所带来的痛苦和焦虑,较之今日尤甚。有限的交通条件,限制了大多数人的活动范围,却挡不住那些立志远行者的脚步。他们或出于外交上的使命,或缘于宗教上的虔诚,西涉流沙,劈波斩浪,走出国门,来到了万里之外的异域他乡。

从政治军事角度讲,中国与西域的相遇,大抵是以西汉张骞出使作为标志的;而在商业贸易层面,安阳殷墟妇好墓中出土的和田美玉,已经证明了先秦时期中西方商贸往来的存在。然而,上述这些相遇与接触,主要是出于政治军事的考量,抑或对于奇珍异宝的渴望,而非精神和文化层面的深入互动。在此方面,中华文明与异域文化全方位的遭遇和碰撞,当是与西来的佛教,及其背后所承载的印度和中亚文明密切相关的。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我们对于佛教传入中国的时间、方式和路线仍旧存在着各种各样的争议,但其真正走出狭小的信众群体,全面而深刻地影响中国社会,则是在魏晋南北朝时期,抑或西方汉学界所谓的早期中古时代。正如田晓菲所言:“它和近代中国的情形非常相似:它们都是社会文化经历大迁移大变革的时代,都与异域文化发生了深层的接触。”(田晓菲:《神游:早期中古时代与十九世纪中国的行旅写作》,三联书店二○一五年版,中文版前言 1页。下引此书只注页码)对于历史和文学研究者而言,早期中古和近代中国确实是两个极富魅力的时代。“这两个时代,在很大意义上都是 ‘翻译 ’的时代。”(中文版前言 1页)这种文化 “翻译 ”所带来的交织和错位,以及其所呈现出来的张力和复杂性,为跨文化研究者积累了极为珍贵的 “学术矿藏 ”,也为我们进一步理解中国文化的生长、变化和调适提供了必要的外在参照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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