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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单 | 职场大佬回忆录:干这行,没人心里有谱!

作者:郑筱诗

2022-04-06·阅读时长7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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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与尸体对话

“那里有一具尸体在等着我。我感到骄傲,没有一丝紧张。”

[英]理查德·谢泼德(Richard Shepherd)/李立丰/译林出版社

译者发声 | 《非自然死亡》译者李立丰解读

“从我知道它存在的那一刻起就让我着迷的行业”,英国著名法医病理学家理查德·谢泼德这样回忆起他的职业生涯。执业四十多年来,他亲历9·11、巴厘岛爆炸案、伦敦七七爆炸案,到亨格福德连环杀人案、戴安娜王妃车祸案等国际要案,检验超过两万三千具尸体,他要解决的问题只有一个:这个人是如何死亡的?

他还清晰地记得,初入职场打开一具尸体时的激动心情,那是一种对身体的迷醉与惊叹——“那天,我彻底感受到人体机能的伟大。恐惧渐渐消逝不见,我变得愈发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即便如此,我依然有闲暇体味身体的奇妙:复杂的系统,绚烂的颜色,以及那种美感。血液,不仅仅是红色,而是呈现出鲜红的颜色。胆囊也不仅仅是绿色,而是呈现出丛林般的叶绿色。大脑,则呈现出灰白色——不是11月天空的苍白,而是飞鱼般的银白色。”

作为法医病理学家,不管白天还是晚上,只要出现了可疑的死亡事件,他都必须到场,这意味着他可以出现在真正的谋杀现场。他的职责是奔赴现场,对尸体进行彻底的医学分析,运用高超的技巧,逐层揭露,探查器官,帮助警探重建凶案现场,重建每个死者的死亡过程。“重建”的过程至关重要,不仅对于每一位亲历者,乃至对于更广大的社会来说,都是如此。生而为人,我们渴望了解,了解具体的死因,了解死亡本身。概言之,病理学是通过分析特定疾病的微观细节来了解这种疾病的科学:找到致病原因,探求致病机理,掌握发病过程。

《非自然死亡》一书是查德·谢泼德亲述的与尸体打交道的故事。他的工作不仅让尸体“说”出真相,还赢得了警察的赞许——“这些年你做了大多数人想都不敢想的工作。你仍然对此深深着迷,我通过观察你的工作就能发现这点。有个白痴死了,可能是因为在撒尿时摔倒了。那位女士是个无可救药的酒鬼,无论如何都快死了。你仍然关心他们。不管怎样,你真的在乎要对他们公平。”

喜剧演员:幽默即事业

“就是这里!这就是我应当待的地方!”

[英]查理·卓别林/叶冬心/译林出版社

当查理·卓别林记得他第一次走在美国纽约的百老汇大街上,是在一个晴暖宜人的晚秋。那里有千百万盏电灯亮着,五光十色,像是鲜丽的珠宝。在那温暖的黑夜里,他认识到美国的意义了:摩天大楼、绚烂悦目的灯光、争强斗胜的广告,燃起了他的希望,激发了他的斗志。“就是这里!”他对自己说,“这就是我应当待的地方!”

这位无声电影时代里的巨星年逾古稀、告别银幕后,在他的自传《卓别林自传》里回顾自己一生。从伦敦南区的贫困童年,到好莱坞的财富和名望之巅,从麦卡锡主义的盛行,到联美电影公司的创立,再到回归欧洲的“反向移民”,卓别林始终敢于标新立异。这部自传展示了卓别林全部的魅力、勇气、追求和信念:他如何发现和完善自己的天赋,他此后的电影生涯如何展开,以及他如何获得了全球声誉,同时重现了电影和戏剧史上的真实细节和关键轨迹。

1915年起,他大放异彩,将喜剧、欢笑和轻松带给了满目疮痍的战后世界。后来的二十五年里,世人经历了大萧条和希特勒的上台,卓别林始终坚守岗位……从未有人在人们如此需要的时刻,给如此广泛的人群带来娱乐、愉悦和宽慰。对于幽默,他有着自己独到的理解——“幽默,就是在貌似正常的行为中觉察出的细微差别。换句话说,通过幽默,我们在貌似正常的现象中看出了不正常的现象,在貌似重要的事物中看出了不重要的事物。幽默还增强了我们生存的意义,保持了我们头脑的清醒。由于幽默,我们在变幻无常的人生中可以较少受到打击。幽默促进了我们的调和意识,同时让我们看到,那些夸大了事态严重性的话中隐含荒谬可笑的成分。”

对于“幽默”的解读,他还在书中举了一个生动的例子:一次举行葬礼的时候,一些亲友神情严肃地聚集在死者遗体周围。就在要举行仪式的当口,一个迟到的人赶了进来,他匆忙地踮着脚走近他的座位,没看见一位吊唁者把一顶大礼帽放在那个座位上,慌忙中一个不留心坐在了帽子上,然后,他装出一副严肃的神情,默然表示歉意,把那顶压扁了的帽子递还给它的主人,主人接过帽子,默然表示懊恼,继续去听祈祷。于是,那片刻的庄严就显得滑稽可笑了。

编剧:当灵感降临

“在我填满这些白纸之前,没有电影二字可言。”

[美]威廉·戈德曼/不雀/花山文艺出版社

电影制作就像一场接力赛。长长的赛程,两到三年。这场比赛的发起人通常是制片人,他获得了投资,然后由他来聘请编剧。比赛就这样开始了。当一位编剧被制片人雇用的时候,他从第一次阅读项目材料到交第一稿,大概需要六个月这样的时间长度。在这期间,编剧有时会听到或看到一些事情,并有意识地思考,“我应该把这一点记下来,可能会在某个时候派上用场”。然后下一秒它就消失了,眼睛盯着白纸,思考到底要怎么用文字填满它。

著名小说家、好莱坞最成功的电影编剧之一威廉·戈德曼 (William Goldman,1931–2018), 1950年代以小说家的身份成名,1963年机缘巧合进入好莱坞写剧本,从在片场为人物润色台词开始,接连创作出一系列脍炙人口的影史杰作,比如《傀儡凶手》荣获“推理界的奥斯卡”爱伦·坡奖、《虎豹小霸王》荣获奥斯卡最佳原创剧本、《总统班底》荣获奥斯卡最佳改编剧本等。1988年,获邀担任戛纳国际电影节评审。2000年,荣获美国编剧工会终身成就奖。《编剧》一书是他对编剧生涯的一次回顾与分享、对电影行业的一次观察与总结。他梳理个人创作之路,真诚分享身为职业编剧的挣扎与收获,复盘对自己代表作的成败体会。

威廉·戈德曼在书中称,作为编剧,他们也不知道灵感什么时候会来。“我们不仅不知道灵感何时到来,而且不知道它来自哪儿。”编剧就像一块海绵,吸收着对任何其他人来说没有多大用处的东西。出租车司机的一句话可能会引爆一个灵感。一本书的书名看了一千遍,可能突然就有了有用的价值。灵感可以来自四面八方,所以他们必须保持警惕,因为他们需要所有潜在的灵感源。

他回忆道,在不写作的几个月里,会尽可能多地做研究,一遍又一遍地读着原始材料,关注非常细节的内容;他们也会去采访一些人,并记下希望能有所帮助的东西;他们还会阅读和重读其他有着相同或相似主题的材料。当然,所有这些都是为了真正下笔写作的那一刻准备的。

“我尽可能多地从材料中获得内容、充实自己。直到手痒难耐的时候,我便试着去写。如果N周后写作进展顺利的话,一份初稿就此诞生。然后我把它油印出来,拿回家,端详着这份几个月来的成果。此时,我对这部电影的了解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多。……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写出一部五百页的剧本。我本人就是一部站立着的电影剧本。”

考古学家:往远古进发

“考古发掘很有趣,就像在新英格兰近海海钓。你永远不知道你钓上来的是一条鳕鱼还是一条杜父鱼,更多时候则一无所获。也会有大比目鱼上钩,但可要费一番功夫和力气。”

——阿尔弗雷德·基德尔,《在危地马拉卡密纳尔胡尤的发掘》,1946年

[英]布莱恩·费根 编/李志鹏/商务印书馆

考古学家是重新发现失落的古代文明和远古文化的一群人。他们颇具传奇色彩的经历也呼应了世界历史的一些重要时刻:科学兴起、进化论被广泛接受;西方殖民主义的扩张与去殖民化运动;女性的觉醒与女性主义的兴起;20世纪70年代后现代主义的兴起……

考古学家的伟大也许要经过漫长的时间才会被彰显,比如约翰·劳埃德·斯蒂芬斯,在19世纪40年代重新发现了丛林中沉睡达千年之久的玛雅古城,并预见到那些被发现于石碑上的象形文字会揭示其各王朝的历史。只不过他的洞见直到20世纪70年代到80年代才被证明。如今,这座宏伟的玛雅城市已成为游览胜地,其壮观的庙宇和广场上的雨林早已被清理一空。

20世纪20年代起便开始在今坦桑尼亚境内的奥杜威峡谷从事考古工作,更坚信会在这里找到最古老的人类祖先化石。但这对夫妇直到1959年才取得了首个具有决定性的化石发现。玛丽·利基在丈夫去世后在坦桑尼亚的利托里继续从事考古发掘工作,并发现了360万年前一个古人类所留下的脚印。这些遗留在火山爆发所形成的山灰中的脚印得以保存至今。

《伟大的考古学家》一书收录了70位对考古学发展产生重大影响的考古学家的小传,勾勒出考古学自19世纪中叶以来的发展轨迹,呈现出这些考古学先驱的坚守与执着,睿智与远见,困惑与不甘。

延伸阅读

伟大的人总有一些共性和特质,不论他们存在于哪个时代、哪座城市,拥有怎样的职业和人生。如果你希望知道那些我们应该毕生追逐的偶像都有谁,一起进入延伸阅读中聆听更多好书解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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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筱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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